王阳朔大半截身子都被压在断粱下,七窍溢血,几乎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他喉头滚涌着血沫,仍在挣扎爬出,直到寒芒映亮了他的浑浊瞳孔。
“呃...”
王阳朔呼吸一滞,颤抖着抬起头,苏承的面庞随之映入视野。
“看来,你应该就是浣星宗的长老之一。”
“你...你是...”
王阳朔颤抖的愈发剧烈,破碎声带挤出气音。“闯入宗门的人...”
“是我。”苏承平静点头:“当时与我争夺护宗大阵的人,应该也是你?”
“不、不可能的...”
王阳朔满脸惧色,沙哑不清道:“我师兄怎么可能会输给你...”
“王长老,你们终究是落入了魔道。”
清冷女声蓦然响起,令王阳朔顿时如遭雷击。
他看着漂浮在苏承身旁的时玄,不禁瞠目:“宗主...为何...”
“还称呼我为宗主?”
时玄眼神渐冷:“你们欺瞒于我之时,可曾想过我是宗主?我当初再三叮嘱,你们又可曾记在心里?”
王阳朔干裂嘴唇哆嗦,焦黑手指抠进瓦砾:“宗、宗主,此事是误会...我们...”
“我这几日所见所闻,心中自有判断。”时玄眼神冰冷如霜,话语更似利刃直刺心头。
“这世间的道理,脱不开命数二字。你们害人无数,如今死于他人之手,也算罪有应得。”
“...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