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想想?”
斛律光数着自己的手指头,一件件说着:
“西边费也头部欠的五万钱,拿两百匹马抵债,已经收回来了;南边步落坚胡没有粮草,问我们借一千石粮,拿了他们部落里的五千头牲畜和十车毛皮作抵押,事情也成了;东面的敕勒诸部说我们借给他们的钱利息太高了,打算闹事,被幢主高昂收拾了。”
说到这里,斛律光灵光一闪,想起了什么。
“还真有!”
“什么?”
“北面的那群胡人不识抬举,竟然敢不向您借钱借粮,说什么要自力更生,打算自己抢,实在是胆大妄为!马邑城中上下将士为此愤愤不已,都准备请命打这群狗日的胡人,您看要不要答应?”
李爽眉毛一挑,循循善诱着。
“阿光啊,记住,未经查证的事情不要乱说。”
斛律光有些心虚。
“主公,我说错什么了么?”
“咱们是官军,是王师,是要心系百姓。让他们自己去抢怎么行,外面这么乱,多危险啊,他们抢得明白么?”
“那该怎么办?”
“先将这些部落的首领找来,让他们在我这里免费办一张吊民罚罪证。”
“然后呢?”
“有了这张证书之后,他们就是马邑城官办协防军了。”
“这样就行了么?”
“当然不行,就算有了身份,可以吊民罚罪,可他们没兵没甲,马瘦毛长的,如何能在这恶劣的北境生存下去?他们很快就会发现,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那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