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讲仁义,是仁德君子,以礼待人,温文尔雅,济世安民。”

      “兵家讲究精通谋略,善于治军,信奉以战止战。”

      “儒家与兵家合在一起,便是外儒内兵,也叫做......”

      程俊沉声道:“先礼后兵。”

      “先礼后兵,在战场之外,总会很实用吧?”

      听到先礼后兵这四个字,孔颖达浑身一震,感觉被他说服了,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对,问道:

      “你刚才先礼后兵了吗?”

      程俊解释道:“我怎么没有,我先告诉那个萧钺,我要用长矛扎他,这就是礼,他听了,那我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他不听,我便会先礼后兵,有什么问题?”

      孔颖达驳斥道:“刚才那五个监内生员,拿石头砸弘文馆的人的马的时候,可没提前说。”

      程俊双手一摊,说道:“那就说明,他们学习先礼后兵的路,还长着呢。”

      “……”

      孔颖达神色呆滞的看着他,许久,他回过神来,感慨道:

      “陛下选你当御史,真是选对人了,你是真能说啊。”

      “不管你说的多么有道理,老夫就问你,这下该怎么收场?”

      孔颖达担忧问道。

      程俊安慰道:“放心,来之前,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孔颖达眉头一挑,“你做了什么准备?”

      程俊道:“我在国子监时,用了一招敲山震虎之计。”

      敲山震虎......孔颖达咀嚼着这几个字,随即问道:“你是说,国子监是山,老夫是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