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彦博竖起三根手指,随即屈起一指说道:
“其一,陛下重用言官。”
“重用言官的根本,就是不治言官罪,如此,言官才敢畅所欲言。”
“程俊这小子,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才敢在陛下面前,什么话都说。”
温彦博屈起第二根手指,说道:
“其二,程俊确实有些本事,别看他年纪小,他做的一些事,换做满朝文武中的其他人,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那般办法。”
张行成颔首说道:“我在济州时,听说过朝廷施行月俸钱新制的事。”
“听说就是程俊奉旨捉到了钱,才使陛下得以在废除公廨本钱、废置捉钱令史的同时,不影响施行月俸钱制度,才有了今日的月俸钱新制。”
张行成感慨道:“只此一点,足见程俊的能力。”
温彦博抚着胡须说道:“正因如此,他深得陛下喜爱,只要程俊做的不过分,陛下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然,程俊做的过分,陛下也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人才难得啊。
温彦博心里嘀咕着。
这时,张行成的好奇声音传来:“第三个原因是什么?”
温彦博垂下双臂,缓缓说道:“其三,就是我刚才说的,程俊这小子,属泥鳅的,特别滑溜。”
“比方出了一件事,谁都看得出来,问题出在了程俊身上,结果到了程俊嘴里,问题莫名其妙的就跑到了别人身上,他是一点罪都不担。”
温彦博想了想,拿这次的事举例道:
“就拿赵士达挨打的事来说,赵士达为什么会挨打,因为座次。”
张行成开口提醒道:“不对,座次是由光禄寺安排的。”
温彦博肃然道:“程俊跑去监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