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与他一起出来的鸿胪寺属吏小心翼翼道:
“朱少卿,刚才百济使臣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要不要先将这里的事,上奏给陛下?”
朱子奢摆手道:“你听不出他在离间吗?”
“若是听他的,我还有什么脸面,在旁协助程御史?”
鸿胪寺属吏担忧道:“可是不上奏,陛下怪罪起来,岂不是朱少卿也要担责?”
朱子奢叹息道:“担责就担责吧。”
“君子死,冠不免,老夫宁愿结缨而死,也绝不做小人。”
说完,他大步回到鸿胪客馆的馆厅。
刚一走进来,朱子奢发现程俊正在组装胡凳,提醒道:“程御史,这个胡凳已经被锯掉了,不能再坐。”
程俊回头笑着说道:“小心一点坐就没事。”
说着,他先将第一个胡凳摆好,外表看像是正常的胡凳,不仔细看,看不出端倪。
随即,程俊摆好另外一个胡凳,轻轻坐上去,只要不晃动,一点事都没有,心中很是满意,抬头看向朱子奢,问道:
“人送到地方了?”
朱子奢点头道:“是,我送他的时候,他还跟我说了一番话。”
程俊好奇道:“什么话?”
朱子奢沉声说道:“他劝我将这里的事,上奏陛下。”
“他想离间咱们,我焉能让他得逞?”
朱子奢很是不屑的冷笑了一声。
程俊却摸着下巴,说道:“我倒是觉得,他说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