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没说什么,只是抬起手掌,对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这时,张蕴古走了进来,看向堂内的众人,对着程咬金和李靖行礼道:

      “见过程公,见过李尚书,在下能死里逃生,多亏程公、李尚书搭救,在下实在不知如何报答......”

      说完,他倏然跪倒在地。

      程咬金眼疾手快,直接将他扶了起来,随即拍了拍他的胳膊,咧嘴道:“行了,多余的不用说,没事就行。”

      张蕴古感激的看着他。

      李靖问道:“什么时候出发?”

      张蕴古道:“马上就走。”

      李靖微微颔首,看向程俊,说道:“处侠贤侄,还不赶紧送送他。”

      程俊点头应了一声是,看着桌上有空着没人用过的干净酒盏,走过去拿起酒壶,倒满了酒,握着递给张蕴古一盏,说道:

      “这是我程家酿的酒,外面叫做玉液酒,想来你去了相州,短时间内,再喝不到这个味道。”

      “你马上就要带着妻儿老小回相州了,我便以此酒送别。”

      张蕴古连忙接过酒盏,“多谢。”

      他正要一饮而尽,忽然听到程俊声音:“等等。”

      看到张蕴古好奇的看着自己,程俊转身走到屋外,俯下身子,在地上捻起一点点土,回来搓着手指,滴入他的杯中,问道:

      “知道这叫什么吗?”

      张蕴古沉吟起来。

      见他不说话,刚刚走过来的程家兄弟看到这一幕,程处默叫道:

      “怎么你连这个都不懂,这叫败者食尘!”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