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李靖瞥了一眼旁边的程俊,说道:

      “处侠贤侄,看不出来啊,你讨好陛下的方式,真叫老夫大开眼界。”

      程俊解释道:“李伯父,你这就误会了,我不是那种阿谀谄媚的人。”

      “这话,老夫相信。”

      李靖微微颔首,毕竟面前这小子,是将陛下气进过太医署的人,问道:

      “刚才在陛下面前,你为何要暗示老夫举荐牛进达和苏定方?”

      程俊疑惑道:“小侄暗示了吗?”

      李靖哼道:“别以为老夫看不出来,你先说的牛,然后在那苏苏苏的,说的不就是牛进达和苏定方?”

      程俊耐心解释道:“李伯父,你又误会了,小侄说牛进达,是因为家父真的说起过这个人。”

      “至于苏苏苏的,李伯父是误会了,我当时胳膊上有个虫子,我在那吹虫子。”

      “……”

      李靖瞪着他道:“老夫不信,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程俊反问道:“有人喝水把自己呛死了,李伯父总不能觉得他是在自杀吧?”

      说着,他双手一摊,一脸无辜的说道:

      “这就是一个巧合,我跟苏定方从未谋面,更不知晓此人,我暗示他干什么,对我又没有好处。”

      这倒是,难道是年纪大了,太敏感了么......李靖思索了一下,觉得程俊说的话有几分道理,摆手说道:“那就是误会,老夫得去办差,不陪你了。”

      “李伯父慢走。”

      程俊应了一声,目送他远去。

      新罗使臣还在太医署休养,程俊没有再去打扰,选择先去一趟鸿胪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