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总管,我与齐郎卫清清白白,若是心中又鬼,又怎会执意请您来掖庭主持公道呢?比起慎刑司那些个刑具,掖庭那三十大板可是轻的了。”

    她的话,让季冷眸光淡了淡,“既是心中无愧,那你同本总管溜须拍马做甚?”

    “当然是有事相求。”

    孟婉停下脚步,“奴婢这几日想了想季总管上次所说的话,那幕后之人真正对付的,或许不是奴婢,而是殿下。

    季总管既是将此事点给奴婢,那奴婢斗胆,想请季总管同奴婢一道,将那人找出来,以绝后患。”

    看着孟婉脸上突然冷肃下来的神情,季冷心口微不可察的跳了下。

    “以绝后患?你是想替自己,还是替殿下这么做?”

    “季总管,不管是为自己,还是为殿下,奴婢都得这么做,您也见着了,我在掖庭之中,不得安生。

    那人犹如猫抓耗子,明面上并不想要了奴婢的命,可背地里,却是满盘算计。

    他自认为是执棋的人,想要将奴婢玩弄于股掌,殊不知,奴婢如今已经身在掖庭,于殿下而言,早就没有什么用处了。”

    说到这里,她轻嘲的扯了下唇角,“所以那幕后之人处心积虑对付我,属实没什么必要。

    奴婢如今是光脚的人,自然是不怕那穿鞋的,但现下之境况,对奴婢而言,实在是厌烦的很,我不想再当那老鼠,被人戏耍了。”

    听着她这番话,季冷眼底的情绪翻涌,她为何这般肯定,自己在他那里毫无用处?

    这一年多,他忍着蚀骨相思,步步为营,这才能将她从天牢里带出来。

    她身上的那些痛,他又何尝不知,那些伤他的人,也都被他一一清理掉。

    到头来,她却是死也不肯回到他身边。

    想到这里,他压住眼底的情绪,不露痕迹而出,“是你不想当老鼠,本总管为何要帮你?”

    这句话,让孟婉愣了下,季冷能提醒她,想来也是站在容胤那边的,可他这会问出这句话,倒叫她无法回答了。

    毕竟,朝廷最忌讳的便是结党营私,她曾是南宫的侍女,陪殿下五年,她所说的每句话,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那便有可能给殿下招致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