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让在场的宫女都瑟瑟发抖,而这时,突然间有人叫出声。
“徐嬷嬷,孟婉回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朝着孟婉看去,徐嬷嬷跟着望去之时,见着德安也在,立马神情一变,连忙放下鞭子迎过去。
“老奴拜见安公公。”
德安扬着头,眼睛低睨过去,口中故意拉长尾调,“徐嬷嬷,看来咱家来的不是时候啊。”
“哪里,安公公屈尊来这里,是这帮贱奴的福气,老奴斗胆,敢问安公公所为何事?”
“殿下命咱家过来问问,这掖庭的宫女为何会在御花园里头睡觉,咱家倒是不知,这御花园什么时候成你这掖庭宫人的居所了?”
随着德安说完这句话,徐嬷嬷脸色一变,狠狠瞪了眼孟婉,连忙跪下。
“安公公息怒,老奴方才便是在查此事,有人禀告,昨夜有宫女私逃,这不,一大早老奴便将她们全都叫出来细细盘查呢。”
“私逃?徐嬷嬷,你说的可是这名宫女?”
德安眯了眯眼睛,徐嬷嬷犹豫了下,“正是此人,老奴未曾想到,此人竟如此胆大,跑去了御花园,还惊扰了殿下,老奴这便将她带回去,好好教训。”
“教训?可是据咱家所知,这宫女是迫不得已,才去了御花园的,徐嬷嬷没问清楚,便急着要罚,未免有失偏颇。
既是殿下让咱家过来查明,那咱家也是要回话的,你方才口口声声说这宫女私逃,可有什么凭证啊?”
徐嬷嬷听到这话,微微侧了侧头,看向人群中的某个方向,随后敛回眸。
“有人昨夜子时,见着孟婉拿着包袱离开,今晨未归,宫女私逃乃是大罪,那人不敢隐瞒,便赶紧过来禀告于我。
安公公,既是孟婉已经回来了,那老奴定然会问清楚,她昨夜为何离开,又为何彻夜不归,还望安公公放心。”
“哎哟,徐嬷嬷言重了,咱家不过是殿下身边的奴才,咱家有什么放心不放心的。
殿下素来仁厚,这宫人虽是奴,但也不能凭白被冤了,既是徐嬷嬷要问清楚,那咱家正好也在这里听一听,回头啊,同殿下也好有个交代。”
“是,老奴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