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罐子,掏出里面的钱,又将手机壳后夹着的钱拿出来叠在一起数了一遍。
一共六十九张红钞票。
“你又拿里边钱了?”
胡愚获坐起身,将钱全部放了进去。
“这学期换校服,要重新交校服费。”
魏停侧过脸,左颊靠耳处巴掌大的烧伤疤痕,沿着脖颈蔓延下去。
“我说了,学校的费用我会在家长群里给你交。”
她也侧开脸,不想去看他的疤痕。
“可是已经两周了,班主任找了我几次。而且我不想做手术,我已经习惯了。”
胡愚获将玻璃罐放在茶几上,没理,只是道:
“以后不要动里面的钱。”
“我说我不要做手术,不用攒钱,我就可以买新衣服,你也可以cH0U贵一点的烟,用好一点的——”
“不做手术你怎么弹钢琴?”
胡愚获的视线移到了魏停的左手,除了拇指和食指,另外三根指头因烧伤粘连在一起。
一团手指,畸形萎缩。
“我不想弹钢琴,我只想穿新衣服。”
他身上的白T洗得发h发灰,上面还有些斑斑点点,是洗不g净但也不太明显的W渍。
“而且,就算做了手术我也不能弹钢琴了。”
她知道,那三根手指已经发育异常了,b另一只手短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