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了?”
“十五。”静欢怯生生地答道。
“可曾读过什么书么?”
为掩饰身份,静欢只能谎称:“从前并未读过什么书,入府之后稍稍读了一些《女诫》。”
长公主点点头。“倒是个灵秀的孩子。”
转头对夫人说道:“只是这婚姻大事,我也要问过温宪的意思。”
夫人回道:“那自然是应当的。”
又再闲话半晌之后,夫人便带着静欢回府了。
长公主唤来贴身服侍的雅瑟,神色清穆。
“去看一下公子在做什么。告诉他准备用晚膳了。”
这边厢,温宪还沉浸在午间重遇静欢的复杂情绪中。
这一年多在外征战,颠沛流离,无异于自我放逐。
最初从军的念头,本是带有几分自弃之意。
尔后军营历练,每日经历的都是生生死死那样的大事,反将儿女情长看淡了。
本来这世间之事就多有变化,相爱而不能相亲之人多如过江之鲫。心爱一人,只盼她平安喜乐便罢了。
傍晚,公主府内,传晚膳。
长公主不住地为温宪布菜。
“宪儿,你瘦了那么多,多吃一点。”
“多谢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