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他们知道我叫真人的话会很好玩吧?”它靠着灯牌坐在十四楼的空调外机上,撑着脸纯粹好奇地看着对它而言难以理解的世界。
它想,既然都憎恶恐惧到孕育出我了,人类怎么还可以如此虚假地伪装着太平。
人类真是恶心。
真人忽然玩心大起,腿放下空调,两条小腿荡出去荡回来。
“我——在飞~”甜蜜而病态,如濒死前的无力感充斥着她的嗓音。
随即没有任何预兆的,她的身体因重力自然向前倾。
她带着欢欣的奇异笑容坠落,在地面摔成肉泥,紧接着这摊恶心的肉泥变化成一只鸟,它理了理羽毛,飞上天空。
“怎么了,亲爱的?”儿童乐园门口火红的敞篷车里,大波浪戴墨镜的女人补着妆问。
伏黑甚尔的墨绿眼睛映出一只羽翼残破却依然飞得自由自在的蓝色小鸟,他动了动带伤疤的右嘴角,英俊的脸上露出笑容,“看见了鸟。”
“这样。闹市里也没什么好看的鸟。”
蓝色的鸟停留在路灯上,变成水手服少女。
爱看热闹的路人目不斜视,显然没有看见她。那么,她是咒灵。
“我倒是看到了一只还算好看的鸟。”伏黑甚尔搂着女人,手掌扶着她的肩膀,喂她吃草莓。
墨镜女人勾起红唇,暗红的唇印印在他的大拇指上,“还有事,今天就到此为止。自己打车回去可以吧?”
“当然。”伏黑甚尔亲了亲印着红唇印的指关节。
熟练地和女人告别,伏黑甚尔的手机很快收到一笔不菲的打款,他挑了挑眉。还蛮值的。
可惜不能用钱请个保姆照顾惠,会很麻烦。
他随意地看向路灯。
水手服少女咒灵正在跳下路灯,她走在被父亲牵着的男孩身旁,两手背在身后,歪着身子目光好奇地看着他手里的泡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