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有些其他细节,我都得和常天容说明白了,要不然以他的脾气,撂挑子走人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铁刹山他都敢撂挑子,老张家又不多什么。
“既然同意了,咱们就再谈谈其他的吧。”我不紧不慢,收回了牌位,“矿底剩下这些尸体,你都得还给我,其中有一个是张馨生父,跟你常天容有莫大关系,不能埋在这。”
常天容点头,没反驳。
“田二作孽多端,他确实该死,可我们人类有人类的解决方法,这涉及到我后面的计划,跟你说了也没用,总之,田二田三都不能死。”
常天容又是点头,没反驳。
“既然你都答应了,我再说说第三个条件。”这回,才是我和常天容真正的谈判,“你也隐退了这么多年了,这奉北煤矿早晚挖到你家,你怎么办,接着东躲西藏吗?”
常天容有些怔怔出神,他喝了口酒,想了想,又叹了口气:“唉,这年头,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越来越难喽。”
“是啊,不如听我的,跟我去堂单吧。”
“我说你就没憋好屁,敢情是在这等着我呢。”常天容气笑了,“铁刹山我都不愿意去,你一个小小的收池人,老姜头的徒弟,我就要给你面子去你那里?哪来的屁道理,我常天容不认。”
“哦?你还认识我师父?”
“喝过酒,吃过肉,和你现在一样。”
常天容不愿意多聊我师父的事,我便也没刨根问底,只是说道:“不用你在意你和我师父的交情,我是我,一个奉北的收池人,也就够了。我这次帮了你,你总归得给我点补偿的。”
常天容脾气很怪,怪到离谱,可他却也挺讲道理。
听我这么说,他也觉得自己欠了我一个大人情。
也正巧,他偏偏不是喜欢欠别人人情的人。
这让他很是头痛。
我也不着急,缓缓的喝着酒。
因为我知道,常天容不可能落座我堂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