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宫的正殿内,气氛庄重肃穆,皇后端坐在凤椅上,面容平和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
众嫔妃鱼贯而入,衣袂飘飘,莲步轻移,依序在殿中站定后,齐声行礼问安:“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微微抬手,轻轻说道:“都起来吧!”
紧接着,众人又转向年世兰,欠身行礼:“臣妾给华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年世兰坐在专属于她的座椅上,身姿慵懒,她先轻轻整理了一下自己那精致的袖口,随后才不紧不慢地启唇,语调拖得长长的,慢悠悠地道了句。
“都起来吧!”
那声音虽轻柔,却隐隐带着一股盛气凌人的骄矜,眼神也在众嫔妃身上随意地扫视着。
待所有嫔妃皆依序落座,整个宫殿仿佛被一层静谧的薄纱所笼罩,众人皆默默无言,昨夜发生的事情她们也都收到了消息,虽说华妃的手段过于强硬,可一想到自此少了一个强劲的争宠对手,众人心中那隐秘的角落里,竟也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些许得意之情。
她们或低垂着眼眸,专注于自己裙摆上的花纹刺绣;或微微抬眼,不动声色地用余光悄悄打量着华妃与皇后的神色,每个人都在这沉默之中,怀揣着各自的心思与盘算,表面上却又维持着一副端庄持重的模样。
皇后给了安陵容一个眼神,安陵容会意率先打破宁静开口说道:“昨夜你们可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鬼哭狼嚎的甚是吓人,连公主都吓哭了呢!”
齐妃也心有余悸地说道:“可不是嘛!最初还能听到那余氏唱曲,声音倒还不错,可最后声音却难听的要死,瘆人的很!”
所有人都不动声色将目光转向年世兰,年世兰眉头轻蹙,瞥了一眼安陵容,满眼不屑道:“有其母必有其女,安贵人若是护不住公主,大可为公主找个胆子大的额娘!”
安陵容一噎,张了张嘴,没有吐出半个字,年世兰看见她那副怂样,心中更加不屑!
皇后见状适时开口道:“说起来,余氏虽是顶撞了莞妃几句,但到底也受到了惩罚,华妃,你昨夜命人毒哑她的嗓子,做的也未免太过分了些!”
“皇后娘娘怕是误会了,臣妾何时命人毒哑余氏的嗓子?她从白日唱到黑色,扰的臣妾不得安宁,臣妾的头疾都犯了,这才让颂芝前去提醒她几句,谁知她倒是嚣张的狠,不仅不知错,反而辱骂臣妾,臣妾这才给了她一点儿教训!”
听到“头疾”二字,所有嫔妃神色各异,眸光在皇后和年世兰之间来回流转,皇后眉头轻皱,神色有些不耐!
“那也不能给她灌下毒药吧?”
“什么毒药?”年世兰轻笑一声,开口解释道:“不过就是让她暂时发不了声儿罢了,日后好好调理就会恢复,又没要了她的性命!”
皇后怒道:“你还想要了她的性命不成?她好歹也是一个官女子,皇上让你掌管六宫事务,难不成你就是这样管理的?这手段未免太过狠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