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默你个白痴!”她低声咒骂。人家安然三言两语就激得你方向也没有了,都过去那么久了你怎么还学不乖?现在好了,满口话讲出去你到哪里找个男朋友带给她看?安以默懊恼得要死,直想拿脑袋撞墙。
手机响了。
“出来,我在门口。”典型的殷煌式说话风格,没有开场白,没有客套寒暄,一开口就是下达命令,对方必须绝对服从。
“你等等,我就来。”挂了电话,安以默拿起背包,小跑着走出学校,果然看到殷煌的车停在路边。她跑过去拉开车门坐进去。读书吧
殷煌看她一眼,随手将一盒纸巾递给她:“干什么去了?跑得一头汗。”
她这才想起刚才用冷水泼脸把头发弄湿了,她一边抽出纸巾擦拭,一边调整冷气风口。
“刚才洗了把脸。”她随口答着。
看着她对着冷气风口吹头发,他微一蹙眉把冷气关了。
“呃?”她疑惑看他。
殷煌不太自然地将视线投往窗外,抿着唇不做声。
片刻,她了然地弯了嘴角,轻声:“谢谢!”
他似极不耐烦地一踩油门,车子扬尘而去。
山顶别墅,书房。
佣人送来两杯咖啡,悄声退出。
安以默看着殷煌抿了口咖啡,斟酌了一下缓缓开口:“我非常感谢你的好意。我弟弟的医疗费,住院费暂且不说,我妈那边你也费了心力。虽然这些钱对你来说也许不算什么,但对我而言可能辛苦工作十几年也未必还得清,可是——”
她直直看着他,郑而重之:“正因如此,我才更加不能留下,以不明不白的身份住在这里。”
他放下杯子,修长的指无意地在书桌上敲击,一下一下。
“原来是要一个身份。”他看着她恍然轻笑。
他站起来一步步走向她,巨大的阴影逐渐将她笼罩。她下意识后退半步,再半步,最后抵在墙上,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