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凛成看了一眼次卧的方向,犹犹豫豫的说:“我去给他道歉的话,是不是有点没面子?”
宁夏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什么叫没面子,面子哪有孩子的感受重要。
她刚要教育教育他,就听到他又说:“他是我儿子,老子给儿子道歉怎么会没面子?再说了我在家里道歉,外人也不知道,你说是不是?”
宁夏:“……”
她还能说啥,他都给自己洗脑了。
“那你去吧。”她说。
傅凛成推着轮椅到卧室门口,正要直接进去,宁夏说:“敲门。”
傅凛成:“……”
傅凛成乖乖敲门。
傅子川以为是宁夏,说了声进来吧。
傅凛成推开门进去,想了想,把门关上。
次卧比主卧小了许多,他坐在轮椅里,显得空间更加紧凑,傅子川正趴在床上,小小的身体背对着他,肩膀在微微颤抖。
是在哭吗?
傅凛成对这种情况有些手足无措。
如果是以前,他会严厉的告诉他,不许哭,哭解决不了任何事。
他会让孩子把眼泪和委屈都硬生生憋回去。
但宁夏让他知道,他的做法不会让川川强大坚硬,只会让他的情绪变的喜怒无常,长大后或许会变得像他这个当爹的一样,脾气坏,嘴巴毒,一点就着,像个随时能爆炸的炸药桶。
“咳,川川,”傅凛成推着轮椅来到床边,“是爸爸。”
傅子川身体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