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平静的表面下,有着惊涛骇浪的波涛。

    “傅凛成,你为什么这么恨你爸爸?”宁夏实在是好奇,“他以前对你做过什么?”

    “他没有对我做过什么,”傅凛成不咸不淡的说,“你该问,他对我妈做过什么。”

    不用问,宁夏大概也能猜到一点。

    “傅泽枫只比你小两岁,也就是说他和你妈结婚不到两年,就出轨了周雪茹,是这样吗?”

    傅凛成讽刺的笑了笑,“他在外面还有另外一个老婆和孩子这件事,直到我八岁,我妈才知道,他为了和周雪茹在一起,把我妈逼死了。”

    “我十岁之前,他们永远在吵架。我十岁那天,在外公外婆家过完生日回来,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宁夏傻傻的摇头。

    傅凛成眼神虚无一片,什么情绪也没有,他淡淡的说:“我在我妈的房间里,看到她割腕自杀,血染红了她白色的睡衣,和白色的床单。”

    宁夏呆住了。

    看到亲妈死在自己眼前,这对于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未免太过惨烈。

    她想说什么,安慰一下他,但语言在这个时候,显得那么苍白。

    傅凛成并不需要她的安慰,他早已经过了需要人安慰的年纪。

    “我给他打电话,告诉他我妈流了好多血,要他回来救我妈时,他正在周雪茹的床上,不耐烦的对我说,死了最好,一了白了,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宁夏不可置信:“他,他怎么能这样!”

    “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更加不是一个合格的女婿。”

    “他的老婆因为他出轨自杀,他的岳父岳母因为女儿自杀,而郁郁而终。”

    “我时常在想一个问题,如果是一个陌生人导致我母亲死亡,外公外婆去世,在法律和道德上,我可以对他进行谴责辱骂,甚至极端一点,我可以寻仇报复。”

    “但当那个做了错事的人,是生了我,给了我姓的人时,我就不能谴责他,我还要孝顺他,甚至要叫他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