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陈定川在朦胧之中见一人锯开铁屋走了进来,当时吓得手足无措,心想外面那七百多人哪里去了,怎么任人割开铁屋走了进来,未及多想,此人高举钢刀,瞬间将自己头颅砍了下来。
此时陈定川一声惊呼,从床上猛的做起,才发觉刚才不过是做了个噩梦而已,只不过这梦作得有些太过真实,吓得陈定川一身冷汗,衣服已然都透了。屋外栅栏出一人在外问道,
“师傅,您老怎么了?做噩梦了吧?嗨,没事,您把心放到肚子里,外面我们一直在守着呢。”
陈定川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揉了揉干涩的眼睛,问道,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可有什么动静?”
“现在刚过辰时,也没有什么动静,我几百号人在这里守着呢,估计那幽冥教被吓得不敢来了。早饭已经给您准备好了,一会儿就送过来,我从这窗口上递给您。”
“早饭就先不用上了,我现在没有心思吃饭,吃的时候再叫你们吧。”
陈定川坐在床上喘了好久这才将心神稳了下来,又拿起桌上的茶壶喝了口水。屋外周边不知那棵树上了落了只喜鹊,在这清晨时分渣渣叫着,陈定川听了心里又安慰自己说道,
“看来今日是无甚大事了,连喜鹊都在我这屋外渣渣叫着,应该是给我报喜来了。”
正想着呢,突然屋外有人大叫,
“不好,有情况,”
陈定川的心当时就揪了一下,连忙跑到这铁屋的角落里坐下,龟缩着身子,觉得还不太保险,又跑回床边,钻到了床底下,可叹这陈定川练武一生,说话办事向来气宇轩昂,雷厉风行,此刻却像个老鼠似的躲在床下瑟瑟发抖。
那守在屋外的兵士见突然由远处飞来一个乳白色的物体,这才大叫不好,吩咐现场所有人神戒备,弓弩手、弓箭手齐齐行动,将那刚刚飞至外圈边缘的物体射落。
百多枚箭弩齐发,瞬间将那飞来的乳白色物体射裂,那物体一裂,里面的液体顷刻间洒落出来,浇了守在前排的众多士兵一身,待那乳白色物体掉落之后,边缘的几个兵士才发现这飞过来的东西居然是个尿泡(动物的膀胱),这尿泡里边自然装的是尿了。
那些被浇了一身的士兵此时才闻到了这满身的尿骚味,好像这飞过来的还是羊的尿泡,闻着是又膻又骚,有几个恶心的差点要吐了出来。
未等这些士兵做过多的反应,类似的物体又是不停地被扔了过来,那些弓弩手一见又物体向这边飞了过来,又不能不管,仍是射个不停。一时间,整个演武场布满了羊尿的味道,熏的所有人都不停地犯着恶心。
那陈定川在屋内床底下也听到外面乱作一团,而且闻到了这股味道,但是也不敢起身观看,爬到床边把床上的床单扯了下来,捂住口鼻,继续躲在这床底下。
由于守在最外面几圈的士兵及陈定川的徒弟身上都被这羊尿洒了个遍,众人无心再继续神贯注地戒备,一个个地皆是皱着眉头,撅起上嘴唇顶着鼻子,尽可能少得呼吸这羊尿的骚味。
而那尿泡此刻仍是不停地向那铁屋子扔去,周边的弓箭手、弓弩手见这尿泡不停地被扔了过来,感觉虽然是难闻了些,但也不具备什么杀伤力,何必过多浪费这弓箭呢,所以说能躲开的就不再用弓箭去射,躲不开的也不再放箭,而是用这弓直接将那飞来的尿泡打落,那尿泡之中洒出来的液体不断地浇在那铁屋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