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丁宣已然猜到是自己的儿子丁原出了事情,三人也就不好再继续隐瞒下去。那店伙计贾恒只能一五一十地将那丁原在裴府遇害的事情讲了出来。
听到自己儿子的死讯,丁宣不禁悲从心起,眉头紧皱地长叹了一口气,而后缓缓地站起身来,背着手踉跄地走到院中,眼睛看着天空久久无言。
三人怕这丁宣过度悲伤再出什么意外,赶忙过来安慰了几句,那丁宣又是慨叹一声,说道,
“生死由命,天道使然,就算是我们这些救死扶伤、治病救人的郎中也不例外。唉,一切自有定数,多想无益,只是苦了我那年幼的孙儿。”
那店伙计在旁边又劝说了几句,这丁宣的情绪才稍稍有所好转,转身对那杨彩月说道,
“彩月,回去跟你师傅说一声,让他有时间就来京城看看我吧,我们老哥俩也好长时间没见了。从我现在这身体状况来看,恐怕也是时日无多了,唉,看一眼少一眼喽。”
杨彩月点头称是,见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然达成,便与独孤恨一同向这丁宣辞别,二人回客栈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踏上了返程的道路。
返程的路上,独孤恨又变得十分安静,和杨彩月也没什么话说。但二人经过这一番波折,已经熟络了不少,杨彩月也不再害怕独孤恨这张严肃的面孔,便问道,
“独孤大哥,我们在一块走了这么多天,我好像从来没看到你笑过。你难道从来都不笑的吗?”
独孤恨听杨彩月问到这个问题感觉有些意外,顿了一顿说道,
“自从我的母亲去世后,我就再也没有笑过,也没觉得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能让我发笑的。几年之后,我的眼泪也流干了,感觉这世上同样没有任何事情值得我去哭的!”
听到这番话,杨彩月十分的好奇,又问道,
“不知你的母亲是因何去世的?是生病吗?”
“我的母亲是个大户人家的婢女,后来被家主看上,强迫我娘从了他,然后就有了我。可是那家中的大夫人却从此恨上了我娘,不准家主取我娘为妾,并且百般虐待我娘,我从小跟着我娘受尽了这家人的折磨。
最终我娘终于不堪忍受折磨投井而亡,我也被那大夫人赶出了家门,一直在街上流浪。后来被义父发现,这才把我带入幽冥教中,教我武功,将我养大。”
“哦,原来你的身世这么凄惨!怪不得你一直都这么严肃,换做是我的话,我估计都没有勇气能挺到今天。虽然我的身世听我师傅说起来也挺曲折,但是从我有记忆开始便一直跟着我师傅和师弟在村子里长大,从小到大都是快快乐乐的,这样一比,你小时候还真是可怜!”
杨彩月没想到独孤恨从那么小就开始承受着这人世间的各种疾苦,便有些同情这独孤恨。正当杨彩月含情脉脉地看着独孤恨时,只听二人右前方有人说道,
“好了好了,不用送了,我走了!”
“好的,公子您慢走,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