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没有踹人家。”

    派出所门口,刚做完笔录出来的述尔,正被等候在外的父母一直追问。

    “我踹了。”裴述尔抬脚再现当天的姿势,往地上狠狠一蹬,“就这样,用了我最大的力气,一击就中。”

    “你没事儿踹人家那儿g嘛呀?”

    “谁让他当我面做那种动作了?!”

    裴述尔学着竖了两下,被他爸重重地打了记手,她捂着手跳脚,“我踹他几下都算轻的了,他Si了算球。”

    “算了。”方惠摆摆手,“别问那么多了,等会儿回去跨个火盆去去晦气,这一天天的,怎么这么多事。”

    可裴述尔有太多疑惑了,她搂着她妈不停追问,“那这事会怎么处理啊,他是自己喝醉了跌下去的吗?这也太巧了吧,警察会尸检吗?”

    “尸什么检,我们这儿都没法医,法医还得去市上调,一个臭老流氓子还给他走程序?Si了就Si了!”

    桕城就是一个法纪松弛的县级市,这会儿扫黑除恶的新风刚刚刮抵,正处于缓慢正本之中,警务资源极其短缺,很多事情都大而化之,虎头蛇尾便罢。

    老流氓Si了不值得在意,众人只当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一顿午饭的功夫就没人讨论。但述尔却陷进去了,老头的面容早已模糊,但那脚飞踢留下的震撼还在,她r0u着肚子,觉得这事儿可没这么简单。

    下午他们照旧窝在乒乓台前练球,述尔捏着拍子和胡子对打,心里越想越不对劲,抬头问,“咱四个那天有把他打这么狠吗?”

    “有吧。”

    胡子蔫了吧唧,b她还没有状态,“我觉得有。”

    “你觉得我那脚的力度,能给他踹成个yjIng折断吗?”

    “会吧,我觉得会。”

    “你说的什么P话。”

    述尔聊不下去,把拍子往台上一撂,对她的兄弟些喊话,“你们想不想去那Si老头的Si房子里看看?”

    “别了,Si过人的地方多晦气啊,说不定还有警察在那儿守着,我可不想二进派出所,问得我嘴皮子都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