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听说了吗？外面流言都传遍了，都说表小姐因为被曹家拒婚，恼羞成怒，命令手下杀了曹大人一家三口。”
“对呀对呀，曹公子的脸都被划花了，啧啧啧，这得多大的怨气呀？”
“表小姐是镇国公唯一的嫡女，兄长又是锦衣卫指挥使，在京城可是横着走的。曹家竟敢拒婚，可不是嫌命长么？”
“我看表小姐也并无传言中那般厉害，否则怎么会畏罪撞柱自尽？”
“好了好了，快散了吧别说了，当心被听见小命不保……”
“……”
近几日，沈府表小姐陆昭下令杀害曹家一家三口的流言甚嚣尘上，沈府里的下人也议论纷纷。
小丫鬟如意气得俏脸薄红，等那些丫鬟散去之后才狠狠啐了一口，一蹦三尺高：“这些黑心烂肺的贱蹄子一大清早就乱嚼舌根，姑娘，您为何拦着婢子不让婢子出声？就该禀告老夫人将她们活活打死！”
此刻天光还未大亮，如意点了一盏灯，昏黄的光衬得陆昭的脸盈盈泛着暖融融的光。
陆昭瞧窗户望了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起身，淡声说：“不必，不是什么大事。”
这样的小丫鬟，随意找个由头就能处置了，不值得她动气。
“可是姑娘，老夫人与三夫人正在商议您同三表公子的婚事，此时传出这样的流言，对您的婚事不利呀。”
如意气得很，从前姑娘可没有这么好的性子，敢惹她不高兴，当场便收拾得人哭爹喊娘。
婚事不重要，重要的是，姑娘不可以受半点委屈。
陆昭转眸瞧她，若有所思。
在议亲的当口传出这样恶毒的流言，那背后之人，是正巧利用了曹家被杀这件事，还是，一箭双雕？
正想着，吉祥端着水盆进来了，她拿了打湿的帕子给陆昭净脸。
洗漱完毕，陆昭坐在菱花铜镜前，看着铜镜中明眸善睐的少女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