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呈道:“来了。”
汪呈喊了他一声:“顾年祎,一起过来。”
“……”顾年祎转头,“哦。”
“人都被集中到隔壁了。”组里的同事道,“只能先短暂问一下情况,我们不能太耽误医院的工作。”
“汪队汪队!”有人跑来道,“法医叫您去一趟天台现场。”
“行,来了。”汪呈转头对顾年祎道,“我去趟天台,你一个人可以吧?”
他又指着顾年祎的腿:“反正你这破腿刚好,也别上上下下跑了。”
顾年祎本能想摇头说自己不可以,但被汪呈把话堵了回去:“你给我去问!别什么事儿都要我兜着。”
“……”顾年祎啧了一声,道,“师父,我们的测算系统什么时候可以投入使用?我真的很烦和人打交道。”
“应该快了吧,但测算系统关你什么事啊。”汪呈说,“至少现在它没有,以后投入使用了也不能百分百靠AI啊,该自己审得还是要自己审,你别偷懒了,盼着他那玩意儿不如盼着赶紧问出点可靠线索,你给我动起来!”
顾年祎撇撇嘴,英俊脸上红白一阵,他不情不愿转过身,脸面向了走廊的另一侧。
和汪呈两人一个向左一个向上,各自去做自己的事。
顾年祎到了隔壁临时腾出的病房,把之前被害人病房内的人都走入就能看见里面有两张床,一张上面坐了三个人,两男一女,另一张上面坐着两个男人。进门前他们就在互相交流着什么,声音压得很低,看顾年祎进来了立刻停止了声音。
顾年祎今天没有穿警服,随便抓了件黑T恤当便服,外面是袖子卷起的衬衫。虽然休闲,但他的气质实在是有点引人注目,还有与身俱来的压迫感。
顾年祎粗粗掠过他们的脸,伸脚把一边的小椅子踢过来,一屁股坐上去,大马金刀地岔开腿,蹙眉道:“我是市局刑侦支队重案一组的警察顾年祎,目前正在调查一桩凶杀案,具体的我们组的同事应该已经告知你们了,所以希望你们配合一下,回答我的问题。”
“警官你不会怀疑我们吧。”其中一个男人道,“我们就是来做个护理……”
“如实回答我问题就可以了。”顾年祎口气严肃,让那男人的话硬生生吞了下去。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录音笔,结果顺便把钥匙打火机都一股脑翻了出来,叮铃哐啷掉一地。顾年祎更烦躁了,只能低头弯腰去捡东西。
“最后一次见到被害人吕凡是什么时候?”他边捡着边抬头看床铺上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