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秘书焦急地张了张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阿乐,我是不是......被先生骗了?”

    谢晋寰突然哑声问,“先生给我的药,是不是毒药?我是不是一辈子都离不开它了?”

    不等谭秘书开口,他又自我安慰地笑了,“是不是,也无所谓了。横竖我这条命是先生给的......他就算有一天想拿去,我也毫无怨言。

    我只是......舍不得俏俏。若我真的不能与她相爱,厮守......那么我希望,最起码陪她走到生命尽头的那个人......能是我。”

    此时此刻,那盆被谢晋寰精心呵护的红玫瑰,花盆底部——

    一个防水、精巧的微型窃听器,将这房间里发生的一切,悉数监听。

    这么久以来,这包厢里所有的东西,小到烟灰缸花瓶,大到茶几沙发,什么没被这疯狂的男人翻过、拆过。

    唯独这一盆玫瑰,他全心全意地照料,莫说是动它一下,谁让它掉一片花瓣,都得死。

    他又如何能想到,有人会把窃听器,放在这里。

    *

    沈氏总裁秘书涉毒风波,在网上昙花一现,便被沈惊觉光速压了下去。

    韩羡翌日一早准时出现在沈氏集团大厦门口,众目睽睽昂首阔步地迈入大门,以身力破丑闻。

    拿到药的转天,唐俏儿便早早起身梳洗穿衣,准备回海门,找随风哥哥。

    沈惊觉最近连轴转,属实是累着了,她起来时特意谨小慎微,生怕扰了他清梦。

    收拾完毕,唐俏儿从梳妆台起身时,又赤着双足,依依不舍地回到床边坐下。

    男人精壮结实的胸肌裸露在外,点点红印分外夺目,锁骨处还有一处咬痕,那是他昨夜要得太狠,她难耐时忍不住留下的。

    唐俏儿唇瓣一抿一压,脸颊热得发烫。

    视线再游弋至他的脸庞,浓密的睫低垂着,宁和安稳,薄唇微微上勾,似是餍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