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别人,竟是蔚拓。几个侍卫凭是怎样拉扯推搡也拦他不住,他那半身血迹大约是干了又湿,湿了又干,此间已是乌黑一片,脖子上的绷布也是血迹透染,宛如一截血柱擎着个脑袋。
蔚拓奋力冲到青鸢近前,骂声更凶,“青子翱!枉你自称将门,还他娘累世功勋!要我说初阳府一堆狗屁!狗屁不通!那女人两次救王性命!你不究黑白!不问青红!转头就要杀人!龌龊伎俩!你青子翱也配称人!恬不知耻!与尔等为伍实为大耻!小爷不干了!”说着自解铠甲。
青鸢震怒非常,指令众侍卫,“此等混账就该乱棍打死!何敢使他在本将军帐前放肆!”
“等等!”越王终于挣扎着撑起半边身子,手指蔚拓,“那女子可还活着?带她来……见寡人!”
蔚拓略显惊诧,睁大眼睛呼道,“王上醒了?王上你可算醒了!”再无二话,转头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