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的记忆里,他七百多年都没和自己的师父这么皮过。
就算是在过去,景元也没喝过这么多酒。
景元之前和镜流的关系一直都比较……尊敬?
怎么形容那种距离,景元自己也想不明白。
师父到底是个女子。
平常相处中多少也要注意些距离。
但是镜流从小照顾他到大,和母亲也没什么区别,所以景元还是能放得开。
就是这样一种比较矛盾的感觉——就是他明白,对方和他并没有血缘关系,到底还是要保持最基础的社交距离。
最主要是……除了正事,私下里景元还是挺怕她的。
但是景元昨天晚上可吓飞了。
他做噩梦,梦到自己管师父叫老镜。
景元上一次在别人的姓前面加个老字,还是他在云骑军的时候,那个时候大家基本都这么互相称呼彼此,老景,老毫之类。
而且……他还说让师父别那么大脾气。
自己还没活够,怎么可能那么做……
景元吓得够呛,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嗯?”
景元眨了眨眼,四处张望着。
这里好像不是自己家啊。
不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