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瑾细细问过,得知当时危急情况,吓得指尖发抖,鬓边渗出一层密汗。
淮琅见皇兄眼眶都红了,也没再多说,简单的说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生怕皇兄露出破绽来。
得知江瑀已经清楚自己身世,淮瑾蓦地松了口气,抱着酒坛迫不及待的敲响江瑀房门。
“哥哥,你睡了吗?”
未过片刻,里面脚步声由远及近,淮瑾脑中想着弟弟蠢样子,连忙作出无比乖巧的模样。
房门一开,烟雾袅袅,只见江瑀披着宽袍,漆黑顺滑的长发散在身后,因为刚沐浴完,脸颊边被热水熏出诱人的浅绯色。
淮瑾指尖紧紧扒着酒坛上的花纹,盯着他看了许久,努力抑住扑他怀里的冲动。
涩声说:“听皇兄说哥哥想尝尝蜀酒,我寻了一坛来。”
江瑀烟浅的眸子侧映烛火,带了些潮气,沉默须臾后,侧身让到一边。
淮瑾闪身入内,自来熟的寻了酒壶杯盏,蹬掉鞋子爬到榻上温酒。
两人各居一边,淮瑾伸手捞了毛毯,递给江瑀:“夜间冷,这屋也没地龙,哥哥别着凉了。”
江瑀接过披上,捂唇轻轻咳了几声,淮瑾想着之前在寝殿时,蠢弟弟也拉了江瑀的手。
犹豫了没一会儿,便伸手抓住江瑀搁在桌案上的手腕:“哥哥可是不舒服,要不要叫医师来瞧瞧?”
“不用。”江瑀垂眸扫了眼按在自己腕脉上的指腹,“你出来这么久,不怕你皇兄担心?”
淮瑾眸色幽怨:“哥哥放火烧了屋子,他这会儿该伤心死了,怕是连我丢了都没发现。”
见江瑀浅眸中泛起笑意,淮瑾心里堵得慌,忍不住问:“哥哥对皇兄难道一点舍不得都没有吗?”
江瑀伸指贴着酒壶的瓶沿,见温度合适了,斟了杯酒放到淮瑾手边:“没有。”
淮瑾神色恹恹的执杯饮尽:“皇兄之前与我说,你去哪,他便去哪,哥哥就不曾担心,他会随你而去?”
江瑀沉吟了片刻:“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