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迅速行动,两名侍卫上前,一左一右抓住苏斐然的手臂。
苏斐然感到一股巨力从臂膀处传来,瞬间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被迫向前倾斜。她用尽全力挣扎,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他们的控制,但这些反抗对于训练有素的侍卫们无异于螳臂当车。
“放开我!”
苏斐然虚弱地抗议,声音中满是疲惫与愤怒。然而,她微弱的呼喊在将她包围的侍卫中显得那般渺小,并没有掀起什么水花。
侍卫们毫不理会她的抗议,冷漠地将她架起。她的双臂被死死扣住,几乎失去了知觉,整个人被拖拽着向前走去。她的双腿已经无力支撑,脚尖勉强点地,身体如同残破摔落的风筝,任由侍卫们把她不留情面地当作沙袋一样拖到花棠棣身前。
林岫青看不下去了,眉头紧锁着对花棠棣说:“就算你位份比琉容华高,也不代表你可以随意处置圣上的宠妃。事情还没查问清楚,你有何权力拿她像犯人一样对待?要是让圣上知道,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玉销在玉流的搀扶下抬起头,眼中含泪,却不失坚毅,声音虽轻却铿锵有力:“主子明明救了王贵人,你们这帮恶人不分是非黑白,只依附于权势,一定会受到应有的责罚!”
苏斐然累极了,她低垂着头,双手轻握,指尖微微发白,不知是脱力还是被水泡的。
她又不是没被侍卫擒拿过,穿越来第一天韩涉就给她摁到了地上,今天还真是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她本来想的是,无论花棠棣把她关在哪儿,她都打算先就地歇息,等秦奉安调查清楚事情的蹊跷后,自会为她证明清白。然而,一听到玉销的哭腔,她猛然抬头看向玉销,发现玉销衣衫破损,处处划痕,额头上青紫一片,外衫和袖口还沾着斑驳血迹,也不知是哪里受了伤。苏斐然顿时意识到,她如今不能只顾着自己,她的肩上还担着玉销和循音的安危。
苏斐然身为嫔妃,自然能得到秦奉安的庇佑。但是玉销和循音只是皇宫中的寻常宫女,花棠棣要想对她们下手,实在是易如反掌。苏斐然必须庇护这二人,不能让她们被自己连累。
苏斐然深吸一口气,看向花棠棣,说道:“既然文贵人亲眼目睹了事情的经过,还说得如此确凿,定也看到了妾身先前救下王贵人的一幕。”
文月儿心中一惊,身体顿时抖如糠筛,颤抖着哭了出来:“妾身并未见到。妾身来到此处,只见到琉容华意图对王贵人不轨,便吓得跑了出去。其余的,妾身什么都没看到!”
苏斐然还想再问话,被花棠棣一语打断:“琉容华,本宫并非要就地治你的罪。但人证物证皆在,王贵人尚未醒来,本宫必须带你回梨芳庭彻查。若是当真无辜,本宫会还你清白!”
“可笑至极!”林岫青猛然踏出一步,沉声道,“方才你还说,各宫有各宫的规矩,你怎敢保证不会严刑相逼?”
要不是苏斐然实在没有力气,此时恨不得如同装上电动马达一样点头如捣蒜。
娴妃娘娘这话说得在理啊!她才不想被花棠棣监押,受制于人,听着就憋屈!
然而,林岫青下一句话让苏斐然瞬间傻眼:
“公允起见,应先将琉容华送入天牢,由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共同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