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姿态颇为不自然的往旁边挪了半步,是在站了这么久之后,终于没法再装得跟没事人一样了。
安岁如梦初醒,主动伸手扶了他一把:“先坐下吧。”
容令施顶着额角渗出的冷汗,忍痛坐了下去,他的小腿现在一动就疼,哪怕是弯折的动作也一样,能够尽快赶回来,伤又加重了一些。
安岁见他这样煎熬,深吸了一口气,恢复了医生本色,她挽起袖子说:“你现在必须去医院,对了,你刚刚说自己有事要办,那你现在回来了,事情已经办妥了吗?”
他已经在方才的会议上露过面了,就算现在立刻给参加了会议的人下通知,要求他们把他回来的消息给瞒住也来不及了。
况且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一条心。
容令施同安岁转述情况时的话音很轻:“我在来之前,特意把林置业和林棠涉嫌投毒、谋杀的线索全都交给了警方,虽然因为辖区管理原则,消息不会这么快就传过来,但他们很快就会被定罪,到时候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他正是为了不把安岁再牵扯进林家人导致的烂摊子里才会消失这么久,现在总算可以一五一十的把情况都告诉她了。
安岁蹲下身去,想要卷起他的裤管,想先帮他检查一下受伤的小腿。
容令施感受着她指尖的温热触感,被烫到似的往后缩去,略显慌张的说:“我休息一会儿就会打电话找家庭医生过来的,你不用担心。”
这一阵他根本顾不上在意个人形象,虽说为了见他特意在出发前洗澡换了衣服,但到底是条件有限,时间匆忙。
以他的审美观来看,自己这副样子只会影响他在安岁心中的形象。
安岁看穿了容令施的心思,动作坚定的把他的裤管卷起到膝盖道:“我就是医生,你何必舍近求远?”
“……你是妇产科,专业不对口。”
“容令施。”
“嗯?”
安岁抬起头来,对上他的眼睛:“你是不是害怕,在我面前丢了面子啊?”
容令施明显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