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在宫中也听闻了此事,虽觉得心烦,可是也知道哥哥做的没错,若是受王家牵连,再查出点什么,到时候只会把庄家拖下水。

    只是为何事情会这样多,原本一切顺遂的朝局,怎越来越乱,对他们庄家越来越不利。

    此时黄姑姑拿了一封信来。

    “太后,秦氏两日前让人递进来的,刚到奴婢手中。”

    太后拿过,看完后展颜笑了起来。

    总算是有好消息了。

    “没想到秦氏竟然跟谢家有这样深的牵扯,正好哀家在谢家那边还没有眼线,既然如此,谢家这次开府宴客,哀家要备一份大礼给他们了。”

    她低声交代着黄姑姑,又亲手手书了一封信。

    “将此信交给兄长,让他寻的善口技之人,先留在他府上,改日听哀家的安排进宫。还有那谶言的刻碑要快些安排,需在谢氏生产之前,一刻也耽误不得。”

    “是。”

    ......

    谢德音这几日没见周戈渊,去西南那十日,堆积了许多的事情,加上初雪后,长安周边许多百姓屋舍坍塌。

    虽说大周朝已经建国二十余载,但是常年征战,百姓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这几日周戈渊无暇顾及其他,与内阁大臣同吃同宿,将一切事物安排下去后,还亲自去城外了一趟,闭城前才回来。

    此时已经华灯初上,寒冷的天气,路上行人寥寥无几,只一两个小商贩维持生计,还在叫卖着。

    周戈渊看了街边那穿着单薄的男子,蜷缩着卖着最后两张兽皮,与旁边卖柴火的闲聊着。

    “待明日,我去贵人街那边再叫卖一下,说不定遇到什么贵人,买了我这皮子,便有钱给我那婆娘买朵绢花戴戴了。”

    “你还是老老实实在此处吧,那些贵人们什么都不缺,伸手衣来,哪儿能看上你这皮子。”

    “哎,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