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月跟她道了谢,便蹦蹦跳跳地跑回去报信儿了。

    黄户生看了一眼自己才揉了一半的肩膀,无奈地摇了摇头。

    .

    苏九月才刚一进家门,就问吴锡元在不在家。

    “大人在书房,王大人也来了,两人在书房议事,不让奴婢们在一旁伺候。”兰草回答道。

    苏九月点了点头,“给他们送茶水了吗?”

    兰草应了一声,“一开始送了一壶进去,大人后来没再要水了。”

    “拿一壶新茶过来,我过去瞧瞧去。”苏九月说道。

    苏九月去书房的时候,吴锡元和王启英正在商议这个案子。

    “按说他那么一个讲究的人,怎么都不会容忍自己的被子在床上随便儿堆着的。除非……他压根不会做这些。”吴锡元抿着唇说道。

    王启英也说道:“我跟田祭酒说让他将罪名都推到邹展身上,好给自己洗刷冤屈,可是他居然拒绝了。宁愿自己出事,都不想让邹展出事,这个人物这样特殊,咱们居然早没有发现。”

    吴锡元却摆了摆手,道:“这也不足为奇,这样的人物他们藏得严着呢!若是老早就被咱们发现,他们这点本事也就什么都用不着谋划了。”

    “你说他的字迹也跟从前有所不同,应当是邹展被人掉了包?真可怕,朝廷命官都能被掉包,这么久都没人察觉。”

    “也跟他自个儿深入简出有关系。”

    “张大人说那日在翰林院碰到了静王?静王才刚一去,邹展就不见了?”

    王启英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他瞪大眼睛扭过头看向了吴锡元,对着他问道:“锡元啊!你说邹展该不会被静王给杀了吧?!”

    吴锡元脸色一变,但很快就摇了摇头,“不至于,他一个腿脚不大方便的王爷,还不至于亲自过来杀个人。”

    两人正说着话,门口就响起一阵敲门声,“锡元,我给你们送了茶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