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是带了两车草药的,便直接让人抓了药,临场给这孩子熬药。
小药童在一旁忙活着,苏九月也拿了两个面巾给那两位老人,她手上还戴着自制的手套。
“老人家,待会儿熬好了药,你们也喝一碗。”苏九月柔声叮嘱道。
两位老人却固执地摇了摇头,“用不着,我们不喝,给孩子留着。”
刘忠世听了冷哼一声,“让你们喝就喝!你们知道这孩子生的什么病吗?!”
话音刚落,两位老人脸色就变了,苏九月一看他们这模样,就知道他们应当是知晓的。
“他这是鼠疫,你们抱了他一路,搞不好你们也染上了这病!让你们喝药是为了你们好,也是为了大家好!”刘忠世接着呵斥道。
不过刘忠世将话挑明了,那两位老人家也都老老实实地应了下来,“我们喝药,喝药。”
见他们配合了,吴锡元才开口问了,“老人家,你们从三花县过来,那边儿可还有其他人?”
老头子点了点头,“有人的,我们三花县有个点翠山,还活着的人如今就在那山上。”
吴锡元嗯了一声,点翠山他是知道的,只是如今三花县已经满目疮痍,跟地图上画的一丁点儿都不一样,他还真找不到。
“可否麻烦老人家替我们带个路?孩子我们一定会尽力替您救的,但我们还得去救其他人。”
最后还是老头子答应了下来,对着他家老婆子说道:“老婆子,你在这儿陪着孙子,我去给他们带路。”
老婆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孙子,才点了下头,“你……要小心啊。”
老头子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知道了,有大人在能有什么事儿。”
刘忠世将苏九月留在了此处,让她后边儿跟着车队慢慢来。
一路上老人跟他们讲这里是原本的街道,那处又是什么员外的住宅,等到了县衙,又弯腰指给他们看。
“这里原本就是县衙,如今全被埋了,这就是原本屋檐上行什(五脊六兽的一种)的触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