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比苏九月要年长六七岁,见着她如今却一脸老成地同她说这些,心中好笑的同时,又觉得十分妥帖。

    她冲着苏九月一笑,应声道:“夫人,我都记下了,您莫要担心。我从前在外头办过案子,有经验的,真遇上什么事儿,定然早早搬救兵。”

    苏九月送走了陶然,走进屋就见到吴锡元坐在书桌后头等着她。

    “走吧,吃饭。”

    吴锡元起身从书桌后头绕了过来,拉住了苏九月的手,同她说道:“方才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

    苏九月听他说起这个,就又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了他,对着他问道:“锡元,陶然此番可是让你为难了?”

    吴锡元见她拧着眉头,一脸过意不去的模样,伸手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弹,才说道:“你这小脑袋瓜一天都在瞎想什么?”

    苏九月一只手还被他拉着,就用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皱起了鼻子,“我怕你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让她去的嘛!”

    吴锡元都没舍得用劲儿,她的额头还是红了。

    他心疼地凑过去在上边儿落下一吻,无奈地解释道:“若不是因着她是你的人,我早让她去了。能当这么多年细作不被人发现,武艺过人、明察秋毫,最重要的是她还是个女子,女子总是会让人放松警惕的,查案子更加方便。这样的人才培养出来一个多不容易,如今我手下还一个都没有,她愿意替我效劳,这是我的荣幸!”

    苏九月一听他这话,才松了一口气,“陶然确实厉害,希望此番能顺顺利利的。至于罗云……不然就让她留在咱们府上吧?她如今也没家了,离开这里都没地儿去。”

    吴锡元自然是答应的,“这些小事儿夫人做主就是了。”

    .

    在陶然离京的当天,王启英家中来了个不速之客。

    听王通说京兆尹大人求见,他才放下手中的卷宗从书房走了出来。

    过来一看,就看到一个人穿着披风戴着帷帽,再低头一看就连脚上的鞋子都比往常高了些许。

    这样一来,不仅看不出身形,也瞧不出模样,当真妙哉。

    他好奇地绕着桑科打量了一圈儿,啧啧两声,“桑大人,您这是什么打扮啊?莫非是……得罪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