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
“岳父大人私下称我为七郎。我们只是亲人间的讨论,畅所欲言。”
裴泛还在叫李瑄的尊称,却被李瑄出声打断。
这也难怪。
就像皇帝的岳父,见皇帝也得趋步低头。
裴泛的宜寿县在李瑄的眼皮底下,凡政令先过宜寿,李瑄的铁血风格对裴泛的影响很大。
“七郎,请恕我直言……京兆地区,特别是宜寿县,在天子脚下,百姓较为富裕。宜寿县实施常平新法,昭告全部百姓。实施常平新法半个月以来,宜寿县仅借出去粮食,七百八十升,共五十三户……”
“也可能是麦子刚成熟,百姓不缺粮。需要等待青黄不接的时候,再看效果。”
裴泛想了想,向李瑄回答道。
他的意思很明了,常平新法需要一年时间观看效果,去看它的运行和盈亏。
短时间内,哪怕有大量百姓借贷,也难以看出端倪。
“有道理!大唐幅员辽阔,需要等到明年,才能将常平新法推至大江南北。”
李瑄点了点头。
结婚以后,李瑄变得更加成熟,他的意志虽然坚如钢铁,但心里不再感情用事。
他不急,慢慢来。
“岳父大人,你在吏部的考核优异。但天下郡县考核勉强合格,甚至不合格的都大有人在。这是为什么呢?”
裴泛能和李适之说上话,因为李适之已经没有锋芒。李瑄不主动说话,他也不和李瑄主动。
李瑄又问裴泛这个问题。
他其实已经问过杜琎、赵奉章、王昌龄等久在地方的官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