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他笑了笑,明淑道:“妾身与殷氏也是许久不曾见面,她说想出来走动,恰逢今日有宴,妾身也只是请她过来喝杯茶,与三爷没什么关系,咱们坐得偏远,只要无人通报,三爷不一定能发现。”
“胡闹!”徐长逸直皱眉,“你向来喜欢这么自作主张,万一惹出乱子来,别说安远这事解决不了,反倒可能惹了三爷不高兴。先前就同你说了,做人夫人,别管那么多闲事,你就是不听。”
欲言又止,明淑抿唇,别开了眼。
安远左右为难,看看明淑这神色,叹了口气道:“我还是让人去请吧,到底是大都护的夫人,旁人请不来的贵客,也不能怠慢。”
徐长逸气得拂袖起身,端着酒就去找柳成和了。明淑坐在位子上等着,没一会儿就见花月带着霜降过来了。
酒席上人来人往,这地界又宽敞,时不时来个人也没不会引起太大的瞩目,花月在明淑身边坐下,也只有离得近的温故知那几个人察觉了。
温故知心里也是一紧,不明白这位主子来做什么,连忙捏着酒杯上去跟李景允打岔,生怕他给看见了,又要教训人。
“夫人。”明淑与花月见礼,笑盈盈地道,“难为您身子这么重了还出门来。”
花月摆手:“黎筠说让我多走动,好生产,我闲着无事,慢悠悠走过来也无妨。你说你名下有铺子要盘,是真的么?”
“是。”明淑颔首,“妾身也不知夫人对这个感兴趣,不然早就与夫人说了,妾身家乡在淮北的小镇,镇上的铺子有十来间要盘出去,小地方没人出得起价钱,若是夫人要,妾身便修书回去说一说,都给夫人留着。”
眼眸亮晶晶的,花月点头,低声与她问起价钱,明淑小声答,双方讨价还价一阵,便乐呵呵地一起饮茶。
时辰眼看着差不多了,李景允已有要走的意思,安远在旁边急得汗都下来了,连忙让人奏乐杂耍,十几个穿着纱裙的舞姬上来镇场子留人。
李景允觉得烦:“饭菜都吃过了,还非得坐一下午不成?”
安远赔笑,徐长逸往上一瞥,见三爷当真动了怒了,连忙让开挡着的身子,给他开道。
李景允起身转头,正要走呢,也不知扫到了什么,动作突然一僵。
“三爷?”徐长逸好奇地打量他,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李景允就已经坐了回去。
这是什么意思?徐长逸不懂,安远也不明白,众人面面相觑,安静片刻之后,连忙继续给他添茶送酒。桌上大鱼大肉放着,李景允扫了一眼,不悦。
安远明白了,转头就吩咐换菜色,清淡的、鲜香的、麻辣的,一样都来点,见李景允最后盯着清蒸鱼和鸡汤动了筷子,长舒一口气,低声吩咐下人多上点清淡菜色。
徐长逸正觉得纳闷呢,突然就听得上头问他:“你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