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她也没办法报复司徒风。
“你不用宽慰爷。”抬头仰望晴空,李景允吸了吸鼻尖,满目忧伤,“爷知道你心里定然是有怨的,本可以嫁个好人家,相夫教子,当了爷的妾室,却要落得个守活寡的下场。”
脸上微红,花月结结巴巴地道:“挺……挺好的。”
“哪儿好了?”他瞪她,“书上都说,你们女儿家很喜欢小孩子。”
“……”
挠挠耳鬓,花月还是忍不住问:“爷,您天天在榻上看的都是什么书?”
“兵书。”他答得理直气壮,然后气势稍稍弱了一二,“还有几本杂的。”
哭笑不得,她摇头,双眼看着前方,低声道:“既然做了公子的妾室,这便是妾身自己的命数,公子不必为妾身烦忧。”
旁边这人看着她,眼里尽是心疼和自责,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声,摇了摇头。
花月心更软了,她觉得公子爷好像也并非满肚子坏水,似乎也有一颗悲悯之心呐。
从前的防备、抵触、算计和伤害好像都淡去了,眼下两人走在将军府的回廊上,真的像一家人似的亲近,她这漂浮不定的心,终于慢慢安稳了下来。
这种被人关心和疼爱的感觉,真是久违了。
两人进了主院,花月一推开门,就觉得有点不对。
好像有什么哭声戛然而止。
心里一跳,她喊:“夫人?”
霜降掀开隔断处的帘子出来,赔笑道:“公子和少姨娘来了,夫人在里头呢。”
花月疑惑地将帘子拢去两边的玉钩里,就见庄氏红着眼朝门口笑道:“景允来了。”
李景允跟着进门,淡淡地“嗯”一声,给她行了礼。
“刚好今日霜降买了桃子蜜饯回来,你尝尝,看喜不喜欢?”庄氏柔声道,“若是喜欢,为娘就多买些回来,往后……往后你要是去哪儿,都能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