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座岛上工作,他们见过最多的就是各种各样的奇葩,已经习以为常,通常不会加以干涉。

    听见中年雌性的命令,他们不慌不忙地点头,“请放心,岛上很安全,到处都是我们的人手,海晨阁下不会走失,也不会遭遇危险。”

    “您的情绪现在有些失控,等您冷静下来,我们会将海晨阁下送回您的身边。”

    无论怎样闹,得到的都是千篇一律的答复,中年雌性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力地瘫坐在那里。

    消息很快传到了其他旁支成员耳中。

    得知那一家人触怒老族长,被老族长亲自下令送到孟山岛,大家十分高兴,但同时也谨慎起来。

    守卫们口风很紧,他们打探不出具体缘由,便揣测着应该和继承人有关,于是更不敢轻易提起继承人的话题。

    在老族长的强势镇压之下,老宅里恢复了安静祥和。

    和之前那几胎一样,年荼并未急着公布怀孕的消息,以保证身边足够清净,可以安心养胎,每天陪陪爷爷。

    “年年喜欢这个,你多给她剥一点”,爷爷指挥海夜黎,给年荼剥海鲜。

    鱼要剔刺,虾要去壳,螃蟹完整而精细地拆出蟹肉蟹黄,连贝类都要处理成直接能入口的模样……

    海夜黎忙得不可开交,剥完这样剥那样,一刻也不得清闲。

    餐盘里,堆起一座高高的小山丘。

    年荼不好意思地红了耳朵,轻咳一声,“爷爷,你也吃。”

    “哈哈哈,一把老骨头,已经吃不动了,只能喝点营养剂”,爷爷笑眯眯地摇头,“你多吃点,爷爷看着就高兴。”

    这一胎的幼崽很乖,在年荼的肚子里安分守己地待了三个月,几乎不怎么闹人。

    但它似乎是个小馋鬼,绝不容许年荼带着他一起饿肚子,一日三餐,只要开饭稍晚几分钟,马上就开始抗议。

    怀胎三月,年荼足足胖了一圈,脸蛋的线条都变得圆润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