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一时语塞了。
片刻方又道:“话糙理不糙,话可能是不那么好听,但道理的确是那么个道理。”
“这种事还需要问二爷吗?全是我家小姐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所以她才气成这样伤心成这样。”
“但就算如此,她想着侯府的名声二爷的前程,想着自她进门以来,夫人和两位小姐都待她不错。”
“依然选择了委曲求全,先回来请夫人做主。”
咬牙顿了一下,“若不然,她就该直接回我们伯府去,请我们伯爷和夫人为她做主了。”
“旁的不说,她脸上可还有二爷留的新鲜巴掌印呢。届时会有什么后果,可就说不好了。”
“我家小姐都先这般替府里和二爷着想了,难道夫人和两位小姐不更该心疼她怜惜她吗?”
“就更别说她自进门以来,便辛辛苦苦、劳心劳力的管家,连自己的嫁妆都贴得差不多了。”
“结果到头来,别说功劳,竟连苦劳也没有是吧?没有这样的道理……”
李妈妈说到最后,都快哭了。
既是为简清霜委屈的,也是因她气的。
明明当时都气成那样了,直接回伯府想都不用想。
谁知道上车后,简清霜却张口便是,“回侯府!”
李妈妈都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听错了,“啊,小姐说什么?”
还是简清霜又冷冷重复了一遍,“我说回侯府!”
她才确信简清霜是真的要回侯府,而她一旦回了侯府,便明明足有十分的上风,也霎时要打对折了……
可惜李妈妈好说歹说,简清霜都听不进去。
还让她暂时不许打发人回云阳伯府报信,等她觉得可以报了,再报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