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上沈流年走过的门里,一大群穿着牛仔衣的后生正鱼贯而出。

    估摸着有六七十个,手里都拿着刀棍,分成左右两排,分列在我们两边。

    “抄家伙。”老三低声吩咐一句。

    兄弟们当即从车上拿出备好的砍刀。

    本想着第一次打照面,我们不亮家伙事的。

    可是人家这么一个接待方式,就没必要跟人客气了。

    我们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

    火器藏在身上,这会儿没拿出来。

    那是胆量,轻易不露。

    一阵急促的皮鞋声传来,门里出来一个戴着眼镜的,穿西装的高个子男子:“欢迎山哥。”

    西装男急速走来,边走边鼓掌。

    看样子,这不是想打架。

    刚才是想吓唬我们一下。

    看看我们什么反应,他们也就知道我们的分量了。

    我们要是怂,他们就敢拿捏我们;

    我们要是不怕,他们就得掂量掂量。

    穿西装的男子,样貌俊秀,身材出众,很斯文,展臂请我进去。

    我刚走两步,他就拦住了身后的兄弟们。

    “抱歉,只能山哥一个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