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国忠目光扫过地上的裂痕,压下心中对海兰胥突然归来的怀疑。

    笑着道:“海兰将军,这定是场误会,小婿一直在本相眼皮子底下,便是给他一百个胆,也绝不敢害将军。”

    “那这是什么!”

    海兰胥将之前叶清源给他的邀约信,扔到了桌上。

    没错,他就是来秋后算账的。

    那日的叶清源,戴着帷帽,说是落了寒症,怕把病气过给他,也一直没看到他的脸。

    今日再见到“叶清源”,却觉得他无论身形,还是举手投足间的气质,包括嗓音,都跟那日一模一样。

    分明他就是那诓骗他被姜妗抓捕之人,却还要在他面前装模作样!

    裴国忠拿起信件,当看到上面熟悉的印鉴时,眸光犀利转向了“叶清源”。

    “叶清源”面上不虚,而是低声道:“岳父,这件事我那日便跟您说过,印鉴被姜妗给盗走了,定是她主导的这一切——”

    裴国忠闻言,压下眸底的暗涌。

    他有点看不懂,姜妗到底什么意思。

    偷走印鉴,找人假冒叶清源,抓走海兰胥,难道是为了挑拨他们的关系。

    这点,裴国忠很笃定。

    但他想不明白,已经抓捕海兰胥的姜妗,为何又将人毫发无伤的放了回来。

    这到底是攻心之计,还是,与海兰胥单方面达成了什么协议?

    海兰胥见裴国忠与“叶清源”在交头耳语,心中的烦躁,再度腾然而起,“裴相这是何意,有什么话,是不能当着本将军面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