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问筠哀嚎一声,顿时如霜打的茄子,只得认命地接下了这个差事。
有了自家爹爹和兄长的亲自教导,再加上有前世所学的基础在身,是以姜澂鱼进步异常迅速,几日下来,便令姜绍和姜问筠父子二人刮目相看。
这几日高强度的练习之下,姜澂鱼觉得胳膊腿哪哪都疼,在孟氏那儿用完膳,她便回到自己院子里休息。
丫鬟们早已备好了热水,热水浸泡着疲惫的身躯,浑身这才松乏了些。
躺在浴桶里,姜澂鱼悠悠地想:
看来,还是得循序渐进,不能拔苗助长啊。这几日又是想着学画,又是想着学骑射,她好像把自己逼得急了些。
可她不是不能停下,是不敢停下。一停下来,她就忍不住胡思乱想。
即使每日将自己累得倒头就睡,那人还要闯进她的梦里来扰她。
陆廷渊。陆廷渊。
她将这个名字放在嘴里细细咂摸了两遍。
她是被人害死的,这毋庸置疑。
可如今,曹姑姑的儿子还好好地在京城最繁华的街市开着香铺,想来无人追究她的死因。
是当年她的死被伪装得太好,还是他根本就不在意?
她的枕边人,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姜澂鱼重重地呼了一口气,眼里也被浴房的热气蒸得凝起了一层水光。
不能再去想他了,光是怀疑,就足够令她痛彻心扉。
她定了定心,将思绪转了回来。
要查当年之事,曹姑姑的儿子李掌柜倒是一个切入点,她得寻一个机会,再去打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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