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继续说着:“实话讲我一开始对这种拍摄方式也觉得有些儿戏,但直到真正的拍摄开始之后,我突然感觉这里面搞头特别多。”
“就拿我刚才说过的,金言强行接走白羽这么一场戏来说。”
“这场戏的前因是苏格兰场已经注意到了二人,而金言还要继续完成我交给他的任务。”
“从剧本的逻辑性上来推断,金言下一步或者隐姓埋名继续搞暗杀,要么直接住在我这里提供食材。”
“但金言很明显不是那么老实的人。”
黑泽摇摇头,表情还带着几分无奈。
“要符合人设,就一定不能单纯的考虑逻辑。”
“这就好像你让一个人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三十多年,纵使他这一生说过无数次后悔小时候没好好学习,可要是真给他个机会回到高中,他该疯也得疯。”
“也许他能老实三天,第四天起上课就会睡觉,下课就去厕所点根烟抽完回到教室等着新的安眠药。”
“一礼拜之后他就会思索,要不要找个人处个对象啥的。”
“这是很自然的人性,而人性是用逻辑说不通的。”
黑泽叹了口气:“这是我亲眼见过的,我的母亲前两年面临退休,但她还是想继续上班,毕竟对于她来说真闲下来日子也没啥乐趣。”
“我就想办法啊,花钱给她报名了一个能力培训,结业证书可以当做返聘的主要资料。”
“培训时长是三天,结果第一天中午我就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我母亲在课上睡觉,睡醒之后说要上厕所,结果回来一身烟味。”
“在我印象中我母亲虽说不至于是林妹妹一样的柔弱,却也称得上识大体懂温柔。”
“对于她来说尚且如此,更何况性格更加跳脱的金言。”
(我妈咪的真事)
两人倒吸一口凉气。
黑泽没有多在意,而是继续分析着:“所以在了解过这帮人的人性之后,我也想开了,指望他们按部就班的开展剧情完全就是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