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太阳这么红,却还是这么冷”
一、
朋友?
生命中第一个很重要的好朋友叽叽是小学四年级认识的,我是个转校生,第一眼对她的映象:好文静的小姑娘哇,安静似水流。
叽叽比我小一岁,眼睛弯弯如夕月,声音绵绵的让人听得舒坦。也不知道我们俩是怎么成为好朋友的,到今年足足十二年了。智者曾说过:“如果你被人很好的爱着,那当你想到那个人时一定是满心欢喜并想对她大声喊道谢谢你爱我!”最好的关系一定如此啊,所以谢谢你还在我身边。
十二年:欢乐与泪水交杂的美好时光。歌词描画道: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我觉得:一个如朝阳,一个似明月。当朝阳与夕月相遇时,天虽会变亮,但既没有炽热的想逼人逃离,也不会像在清冷宫舍中独自依希的苦难。
当然,摩擦是不可避免的,争吵,逃离,自我检讨,各自退让和更好的重逢。从冰雪消融,嫩芽露满枝头的春日到烈日炎炎下分享的绿豆沙雪糕和辣条,夕阳下闲坐在操场上看男孩子打篮球。寒冬腊月的四个人半夜不回家,去网吧打夜然后去公园散步,冻到鼻涕和眼泪粘在一起……
高二的那天,争吵,分崩离析。在那个极为严寒的冬日,在哪个堆满雪块的小巷,在哪个充斥回音的两个人的“战场”。
我确信如果你可以看到这段话也会心有所触吧。
人生头一回没有缘由的被自己好朋友破口大骂,“鲜血淋漓”的正午。一些我从未听过的奇诡文字从你口中枪子儿似的蹦出来,就这样,我被无厘头的变成穷凶极恶的“罪犯”。上帝将我狠狠地丢到人间炼狱去饱受折磨。我没做过的事,别人口中我所做的事都成为了你宣判我死刑的条条罪状。不知道为何,在我听到那些刀子般的语言后我竟笑了,笑?究竟是觉得诸事好笑还是自己可笑?
朋友两个字慢悠悠的在我脑袋周围乱晃,然后越聚越多,逐渐扭曲成奇怪的形状,死死绕着我的脖子,呼吸变迟钝了,过会儿好像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了。一双丑陋的长满黄毛的粗糙大手堵住我的耳朵,随后,你又开始胡言乱语,但是我听不清你所说的。只能看到由狰狞的恼怒的聚集的五官转变成涕泗横流,从你嘴巴的轮廓感受到你嘶吼的有多用力,多拼命。如同你眼前是个与自己有血海深仇的十恶不赦的该死之人。
你哭喊了好久,最后也没了气力。两眼空洞,呆呆瘫坐在雪地里。
阳光,雪地,刺眼更痛心。
缓过神儿来怕你感冒,慌忙从家里抱了件大棉衣出来。找在场的另个朋友带给你,当然,你没穿。后来那女孩告诉我,你男朋友带着你回家了。好,回家就好。
于是,捅破了天后便是一片死一样的寂静,那个时候我意识到我已经失去你了。
失去了……
夜夜哭泣,写信,然后熬到很晚才能睡着。没人知道我到底经历了什么,第二天照常上课,放学回家,吃饭。
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