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任明月觉得整屋的焦点都在她的身上。

    任明月侧头,羞答答地望向安墨染。

    洛灵溪很好奇这个表面孤傲、不可一世,实则龌龊不堪、占她便宜的世子爷,究竟怎样回答。

    安墨染甚至连眼光都没舍得给点任明月。

    只看着洛灵溪身后的黄花梨木柱,冷冷地回道。

    “母亲,如今大渊内忧外患,外有边境动乱烦忧,内有奸细作乱,儿子作为太子少师,理应心无旁骛辅助太子才是,若一心扑在儿女私情上,不顾国家安危,那儿子岂不辜负了祖父生前遗愿,儿子不想成为这样的罪人,望母亲莫怪。”

    言之凿凿,语气切切,长公主想到自己的亲弟弟和亲侄子一心为国,殚精竭虑,此刻她也笑不起来了。

    “墨染说的对,咱们理应以国家为重,不该过多牵挂儿女私情,可明月已经及?,她等了你三年,你如此辜负她一番心意,怕是对不住你舅父他们啊。”

    长公主是姐姐,当今圣上是弟弟,平襄王是幺弟,从小长公主和圣上玩的最好,平襄王挤破脑袋也进不来。

    所以,长公主一直觉得自己愧对平襄王,总在想办法弥补一些儿时的遗憾。

    此刻,任明月听了安墨染的话,一双纤纤玉指绞弄着鸳鸯手绢,心里有些失望。

    安墨染却不为所动,依旧婉言回拒长公主的安排。

    “母亲,儿子有事先走一步,此事改日再议。”

    他边说边起身,同时扫了一眼对面的女子,再胡乱地看了一眼身侧。

    同为翠绿色少女,有人国色天香,有人俗气难耐。

    这一举动也没逃过刘嬷嬷的眼神。

    世子又在看表小姐了,他明明要跟郡主婚配的呀!

    娘呀,年轻人都爱玩这么刺激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