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奇！”陈宇轻声说道。
方晴眼里似乎出现了些许神采，“方家偶然得到了一部摄魂的曲子，不过他们都不懂音律，只有我会，所以我偷偷学的，原本只是觉得好玩，没想到有一天还能派上用场，虽然控制不了修为强大的人，不过控制普通人还是能做到的。”
陈宇并不意外，早在听到方晴弹曲子的时候，他就已经听出来了。
只不过并没有声张而已。
如今方晴主动说出来，他竟听不出一丝庆幸的意味，
“咳咳……”
方晴猛的咳出一大口鲜血，气息迅速急转直下，该说的都说了，支撑她的最后一口气，已经快用尽了。
“晴儿姑娘！”白天涯声音沙哑。
方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没关系，张文进就是个恶魔，即便我已经很惨了，他也依旧不肯放过我，从你们出现对我产生怜悯，其实就被张文进盯上了，这些年我始终控制着来往的客人对我恶言相向，为的就是做给张文进看，我也累了，倒不如来个解脱，说起来，对不起，还是我利用了你们。”
说到最后，方晴已经气若游丝，随时都要撒手人寰。
白天涯眼里含着泪水，不断摇头，即便被利用了，他也心甘情愿。
最后的时光，方晴努力将瞳孔中的神采凝聚到陈宇身上，这一次，没有胆怯，没有自卑，光明磊落，大大方方，仿佛要记住这个人，“公子，我愿再次投身恶魔的怀抱，只期望证明我不是世人口中那样的人。”
陈宇被触动，再也无法保持淡然，他沉声道，“晴儿姑娘，还是那句话，陈某从未那样看待你。”
方晴心满意足了，慢慢闭上眼睛，不过还没有离去，只听她喃喃自语道，“公子莫要介怀，晴儿是心甘情愿的，晴儿还要多谢你成全……”
话音落，方晴彻底没了声息。
而这句话却让陈宇罕见的露出震惊神色。
他呆呆的看着方晴，久久不语。
最后一句话，白天涯也听到了，只不过不明白方晴的话是什么意思。
周围人听了这么久，终于再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