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愈缩愈小,声音也越说越小。
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萧子窈虽不是天上人,却是沈要的心上人。
苏同心心下忐忑。
谁知,萧子窈听罢,只管不咸不淡的笑了一下。
“哦,你就放心好了。舞会的事情他已然应下了。”
“当、当真!?”
“这有什么可扯谎的?”
萧子窈漫漫的拂袖,仿佛很不经心的样子,“他最近性子也有些变了,经常在外面社交,自然愿意多结交些男女朋友。”
苏同心欣喜了一瞬,忽又凉下来:“我父亲总说沈军长一贯冷漠离群,有利也无往……子窈,他之所以会变,是不是因为你劝过他了?”
她意味深长的揣度着。
萧子窈静静的望她一眼。
“我不过是区区一介阶下囚,如何劝得动他?我不过是将利害关系说与他听罢了,也许他觉得有道理,便开窍了。”
此言轻巧,却不容置喙。
如此,苏同心适才半信半疑的止住了嘴。
萧子窈微微一笑。
——她劝不动沈要,却驯得动沈要。
威逼利诱,恶行如威严,色相如诱饵。
什么利害关系、什么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