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扇窄门,铺子的尽里便现出一方窄窄的天井小院来。
又见檐下卧着一只铁皮锅子,隐隐有甜香漫溢飘绕。
沈要于是一瞬不瞬的开口道:“多少钱?我全要了。”
那店家有些惶恐,更羞愧难当:“军长,这些都是我们随便熬着吃的小玩意,哪还敢收钱呀?您若真是想尝尝鲜,不如等我取个油纸袋子来,专门给装些颜色漂亮的……”
说罢,便唤来妻子打起了下手。
却见那妇人微微的胖,一家三口的相貌完全是算术,一添一得,一加一等于二。
沈要不由得恍然遐思起来。
也许,以后他的孩子更像萧子窈一点儿会更好看些。
又直觉,面目的好坏更左右命数。
人间有定数,萧子窈大约还算好命罢。
大约、还算、罢。
他迟疑着窒住了。
那麦芽糖到底是店家赠与他的。
微雨夜,月锋还在,车子晃荡蜿行,沈要很慢很慢的抽着烟。
最近,他隐隐的有些烟瘾。
然,萧子窈根本闻不得烟味,更见不得他抽烟。
有一回,他以手指搅进她的嘴,狂乱迷离之间,萧子窈却兀的抵住了他,问道:“你抽烟了?”
他果然钝钝的、顿顿的一怔:“……嗯,就一支。”
——其实是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