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此一瞬,兽欲情欲,根本不可分离。
她忽然觉得腰间有些潮意,又有些热,便低下头去看,谁知,只一眼,便瞧见沈要掌心的纱布已然沁湿了,猩红一片,连带她的衣衫不整一起,都变得湿乎乎黏哒哒的,好黏人的感觉,他也是,血也是。
“沈要,你先松手,你伤口裂开了,要赶快处理一下……”
她说。
偏偏,沈要却满不在乎,甚至故意装傻。
“对不起,六小姐。”
“我不小心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那我帮你脱掉?”
“你不会不同意吧。”
那潮湿的、又满是血腥味道的手越走越深了。
一开始,先是她的腰,蛇一样的,又滑又软,他一只手展开就还住,然后往上,一杆青竹脊骨,半点媚姿不见,却比什么都来得妩媚。
“你的手——你不准再摸了!”
沈要哦了一声:“就摸。”
话毕,他便掰开她的腿,挤进去,又箍着她环住自己,往后一倒——
他身后正是玄关的毛玻璃。
眼下,那半面玻璃依然亮着,不明不暗也不暖不冷,就只是一束光,是他赶回家时根本来不及关上的车灯。
“冷吗?”
他问道。
其实,他本不必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