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里居然什么也没有,没有舌头,黑洞洞的,仿佛又一个梦境。
梧桐未雨,一半秋来。
沈要只管下了楼去。
他在玄关之前停下脚步,又见那格栅门的柜子洁净如新,全然不似有人动过的样子,便将那小门打开来了,里面赫然是工整摆放着的鞋子或手电筒,另外还有一把黑布面的雨伞,是洋人爱用的、最最时新的、可以折叠的款式。
不对。
他眉眼微沉,眼色渐渐的冷下来了。
——他分明记得清楚,公馆上下,一直都是留有两把黑色折伞的,如今只剩一把,那另一把又去了哪里?
莫不是郝姨拿去用了?
不应当。
郝姨一向仔细,又常备一把油纸伞在身边,哪怕雨势瓢泼、油纸伞遮挡不住,她也一向不敢借贵重的雨伞来打。m.book56.com
所以,不会是她。
这般想着,沈要于是信手掂一掂那折伞,一言不发。
然后,物归原位,仿佛无事发生,走掉了。
再之后,便是他洗了碗、回了房,萧子窈光洁却微冷的身子柔柔滑入他的怀抱,如一条蛇,捂也捂不暖的,好在,他倒也不觉得怅惘,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了些,说:“六小姐,你有没有想对我说的话。”
“没有。”
萧子窈似睡非睡,“唔,不过非要让我说一句的话,大概是……希望你能乖些?”
他不动声色,又问道:“除此之外呢?”
“没有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