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是玩笑半是嘲弄的一句话,任谁听了都不会高兴。
偏偏,犬园之内,全无一人会因此负气。
沈要亦然如此。
他是什么样的货色呢?
应当是与野狗一样的货色罢。
卑微、下贱,又很脏,不知羞耻也不择手段。
真庆幸,他与萧子窈还未曾见面。
他于是说道:“不是她写的信。而是写她的信。”
那人很快会意。
“哦,你是说那个——监视她的文书是吧,听说你很快就能出去了,所以现在先要记住她的习惯,方便以后讨好她。”
沈要不说话的点了点头。
那人羡慕不已,便如此感叹道:“那你之后,一定会很幸福吧。”
谁知,他话音方落,那厢,沈要却是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
“那是什么东西。”
那人微微一愣:“——幸福就是幸福啊,那是一种感觉,不是一种东西。难道你爹娘什么都没教给你?”
“他们早死了。”
“哦,怪不得你不知道呢。”
彼时,正值炎夏,寒蝉鸣泣。
远远的,沈要便瞧见园外的那棵花树,风起则落花纷飞,在炎炎夏日里下一场弥天的花雨,千叶齐鸣,好似低吟浅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