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话音不过才落,她刚好转身,竟迎面撞上一只举着酒盅的手,老窖清汾,哪怕只是淡香也醉人,她实在反应不及,自然而然便被劈头盖脸的泼了一脸一身。
然后她就听见梁延的笑,轻轻的,又是轻轻的,轻佻却不轻忽的轻笑,倒也好听,不算太烦人。
偏她烦的正是他这个人。
“难闻死了。”
梁延说,“刚刚来打招呼的时候,我就闻到你和沈要身上一模一样的味道,换瓶香波吧,怎么有人爱和狗用一种香波水?”
萧子窈立刻抹了一把脸。
“梁延,你真的很幼稚。这种香波百货商店都在卖,又不是只有我和沈要在用——更何况,沈要不是狗,这个香波也很好闻。”
梁延不屑一顾的挑了挑眉。
“反正我不喜欢。你之后也别用了。我派人送个新的给你,或者送瓶不一样的香水给你。”
“我不要。你爱送谁送谁。送给我我就扔掉。”
“这不算人情。”
她照样还是冷冷的回绝。
“不是人情也不要——”
梁延于是反手便泼了自己一身酒,道:“你跟我过来。”
他只管一把拽住了萧子窈的腕子。
“来更衣室,我有话和你讲。”
蓬莱饭店几乎无一处不辉煌,就连更衣室照样也是富丽堂皇的样子,水晶吊灯,金丝楠木包边的镜子,沙发是蓝丝绒的,天花顶画着西洋裸体小天使,金箭头所指正好是大衣柜的位置。
梁延根本没打算同她好好说话。
“我要结婚了,你难道什么话也没有?”